若虚道长沉了脸:“这就是宫家对前辈的态度?”
宫七嗤笑:“您骂我就骂我,别拿宫家说事,谁不知道我是个混不吝又不成器的刺头煞星啊,您要骂就骂个够呗,我又无所谓。不过,阆道友刚刚积下大功德,您就因为她说了两句话就恼羞成怒的欲行不轨之事,我很怀疑她是不是说中了,您才急了!”
“还有,阆道友是我们监察司请来的,您当着我们监察司下黑手,我可就不能依了,对吧沈司长?刚刚出大力的功臣,还没褒奖,反倒受委屈,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哪个同道中人敢来奋不顾身诛邪卫道?谁的灵力和元气是白送的,不都是一点一滴地积下的?尔等且看看阆道友……”
沈青河瞪着若虚,眼神不善,道:“对诛邪正道的真正得道高道行不轨之心,那便是与正道背道而驰,当为邪道,本官会禀告圣人定夺。”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阆九川,谁都看得出来她是在强撑没晕过去,元气大损,也不知以后要修炼多久才能修回来。
出力出狠了!
而且,她连续和邪祟斗法,却都赢了,哪怕元气大损,但未陨落,足以证明她的实力之强悍,已胜过在此许多人。
这样的人物,还是别得罪为妙!
“宫道友所言甚是。”谁都不想出了力却还要受委屈,这也太叫人寒心了!
若虚道长看着宫七,蓦地笑了,道:“是老道的不是,这就向阆小友道不是了。”
他向阆九川行了一个道礼,但是不是诚心,谁都看得出来。
阆九川冷笑道:“半妖死,血契散,可那人与半妖结契,且此妖浑身业力,它死,那人也必遭反噬。我是不是含血喷人,且查荣家谁遭了业力反噬和挨了雷劈就好了。这位护短的,不妨看看,你护着的那人死没死,不死也脱层皮就是了!天道公明,谁助纣为虐,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第446章 半妖之主,蛇鼠一窝
豢养半妖的人不蠢,知道它的存在会对自己多有不利,才会立即通知人前来毁尸灭迹,阆九川也不蠢,明白背后的人打什么主意,如今半妖已被毁尸灭迹,争辩没意义,她正是元气虚弱之时,也不屑去争。
可他们以为毁尸灭迹就可以了吗,她偏要攀咬,有没有证据,只要谁受了反噬,就是证据,哦,或许这证据没太大说服力,但传言是怎么传的,不都是传着传着就甚嚣尘上,最后成真假难辨,总归叫人记住了这么一出!
这是一个事,再有荣少主的事,一件件的叠加起来,荣家的公信力会越来越低,越来越弱,等地基不稳了,它就会哗的一下倒塌。
留着半妖的好处,多半就是让监察司彻查或者世人知晓他是谁豢养出来的,养他的人是什么嘴脸,能叫人认清那人有多道貌岸然,但她也难保皇族会不会因为和荣家结亲而将此事压下。
如今留不住了,就损失就大了吗?
不。
从半妖被诛灭,和那人的契约崩裂,对方遭的反噬,就已经是一个大收获,什么都比不上对方的实力被削弱,元气大损要强,不是吗?
还有她叩问天道降下五弊三缺的惩罚呢?
那个人,必然元气大伤,修为倒退!
这就够了!
想杀她,得拿出代价来。
所以阆九川不费元气和唇舌和那劳什子若虚争辩,没意义,不如留点精气神养伤,等她好了以后,这笔账,总能秋后算的!
阆九川这漠视和不屑,反叫那若虚道长受到了侮辱,他高高在上已久,现在被一个小女娃漠视,这对他没伤害,但却是个莫大的侮辱。
而她,在这种年纪,仅凭一己之力竟能诛了半妖,还是在诛了一个水魈之后!
此女实力非凡,且聪慧敏锐,行事却又不按理出牌,若由她长成,必成心腹大患,难怪荣家主会视她为心腹大患,出动半妖也要将她除去。
不过荣家主这么急切,甚至不惜出动半妖这隐秘的大杀器,当真只是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阆九川这么攀咬,不少人都在心里打了个突,从她被传妖邪,到将和荣少主联姻的澹台淙上侯府找茬,到这次诛水魈,她和荣家的不对付,已经是摆到了明面上来了。
但那只是小事,可现在她说荣家豢养半妖,甚至摧使它前来杀她,这事可就大条了。
不会是真的吧?
宫七向宫听澜和执法堂都分别传了消息,甭管是不是,得查,毕竟若虚道长表现得也太急了,明明那半妖已没了反击之力,他一到,出手就是毁尸灭迹的黑煞符,那符可不好炼。
这明摆着是心有鬼,欲盖弥彰啊!
若虚也感觉自己急了些,反叫人起疑,但他并不放在心上,一个小道罢了,就算查出荣家又如何,那半妖,本就是从别的邪道手中给拘下来的,自有一番说辞。
倒是阆九川此人,是个比宫七还难搞的刺头啊!
阆九川所料没错,驱使这半妖对付她的正是荣家主,当年他随着父亲驱邪时,发现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