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轿子被抬到那华丽又巨大的马车前,本以为能看到人,但人家却只是把轿杆卸了下来,把整个轿厢给送进了马车内。
等轿内的人入了车内,那轿厢又被送出来,严密得不透一丝风。
阆九川眯着眸子:“贵人出行,真闪瞎了我的狗眼。”
“你现在的是人眼了。”将掣凉凉地提醒。
阆九川窒了一下,说道:“这朝安公主的轿厢阴气极重,你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将掣:“就瞅了一眼,你就多管闲事。”
“多事之春,凡是异常的,没遇见倒罢了,遇上了,关注一二无妨,你要知道,有些东西,自有天定。”阆九川说道:“就拿这朝安公主来说,我们这两日都没听说她在,今日就遇上她出行离寺了,可见这也是一种缘法。去吧,注意点,那阴气有些不同寻常。”
将掣只得往那已经开始前行的仪仗飘过去。
阆九绕了一段路,就到了藏经堂,想了想,走了进去。
关于妖邪这事,她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奇闻记载,来到管经书的僧人面前一问,倒有些志怪野录,但都是经民间收集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阆九川顺着他指点的方向走过去,很快就找到一本是志怪野录,看封面,著书的是一个叫别问道号的人写的。
她嘴角抽搐了下,别问道号,是懒得起名还是玩儿标新立异?
人有猎奇之心嘛,你署个这样的名号,就偏让人好奇嘛,非要看一下你写的什么玩意。
阆九川就是那个猎奇之人。
她寻了个光线好点儿的位置,翻开那志怪野录,这开卷就是一段很不客气的提示卷语:书上所写,皆为天马行空,黄粱一梦而编的,经不起考究,信不信随你,不许说是我亲身经历的,说了我也不认。
阆九川往下翻,说的确是一些民间鬼祟的事,但不可信,未必,至少它有说逆天改命的奇闻,后遭天谴,她不就遇了一件吗?
又有写妖物的,得奇遇而化妖,当然妖也有分好坏之分,他写的倒也没有以偏概全,反写了个人性。
她翻到了后面,蓦地停住,微微凝神侧头,透过将掣的神识看向那朝安公主的马车内。
将掣悄咪咪地从车门的缝隙钻了进去,这一进,就吓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