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后怕。
&esp;&esp;沈芙笑嘻嘻地说:“燕瞻,你不是不信神佛,不怕因果吗,怎么还会害怕这一点点的虚妄啊。”
&esp;&esp;这梦既非现实,不就是虚妄吗。
&esp;&esp;“我怕的不是虚妄的梦。”燕瞻闭着眼,声音是他一贯的平静。
&esp;&esp;怕的是眼前的一切,才是虚妄。
&esp;&esp;沈芙踮起脚尖,努力摸了摸他的头,“我的愿望是和燕瞻百年好合,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我们也从来不是虚妄。”
&esp;&esp;她的声音清脆,坚定,不渝。
&esp;&esp;她永远知道什么是燕瞻的软肋。
&esp;&esp;也永远知道怎么安抚燕瞻——这个在外人看来,强悍硬冷,无所不能的大庆君主。
&esp;&esp;“而且你忘了吗,我们还有个离家出走的儿子要处理呢。”
&esp;&esp;燕瞻:“……”
&esp;&esp;也是。
&esp;&esp;——
&esp;&esp;燕瞻对儿子的教育方式从来都是严格不留任何余地。对于孩子离宫出走的事,他并没有那么急切地想要找孩子回来。
&esp;&esp;若满满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燕瞻大可以对他用尽所有疼爱和耐心。
&esp;&esp;可是他终究出生在帝王之家,是这大庆的储君。别人有任性的资格,他没有。
&esp;&esp;吃尽了苦头才能明白,他今天可以用任性要挟他的父母,但不能用任性威胁供养他的百姓。任性也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esp;&esp;沉稳,清醒,理智。是燕瞻对他的要求。
&esp;&esp;……
&esp;&esp;沈芙把燕瞻诓出了宫后,本来是想带他一起去摘星楼找儿子的,只是没想到去了摘星楼,却没有看到满满的身影。
&esp;&esp;“他去哪里了?”沈芙找来暗卫。
&esp;&esp;没成想暗卫立马跪下:“启禀陛下娘娘,太子殿下……逃过了暗卫的眼,如今不知所踪。天鹰大人刚刚派人送信进宫并亲自去寻了,只是目前还没有太子殿下的下落。”
&esp;&esp;“是属下们失职,请陛下降罪!”暗卫重重磕头。
&esp;&esp;沈芙愣愣站着,有些不敢置信:“什么……?他能逃过暗卫的跟踪?!!”
&esp;&esp;怎么可能呢,他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能逃脱十几个身经百战的暗卫的追踪?
&esp;&esp;她转头看着燕瞻,太过震惊,以至于到现在说不出话来。
&esp;&esp;很久后才平静下来慢慢张口:“我儿子这么厉害吗?可是……他现在在哪儿,会不会遇到危险?”
&esp;&esp;沈芙着急起来。
&esp;&esp;虽然儿子聪明至极,但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若是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歹人那该如何是好?
&esp;&esp;这实在不是一件可以掉以轻心的事。
&esp;&esp;显然燕瞻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很快下令:“传朕的令,封城。”
&esp;&esp;满满失踪不过半个时辰,一定还在城内。
&esp;&esp;暗卫:“是。”
&esp;&esp;……
&esp;&esp;原本繁华热闹的街市上忽然来了一群官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形势严峻。京城这些年繁华安宁,还从未出现这样的事。
&esp;&esp;街上的百姓安分地待在一旁不敢乱跑,只私下偷偷讨论。
&esp;&esp;“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出了什么事了?”
&esp;&esp;一个书生探眼看了好一会儿,自信满满地猜测,“这些都是锦衣卫的人,无非是追查什么重要的犯人。你们没听说过吗,上个月那个奸杀了幼女的淫贼从牢里逃出来了,该不会是抓那个淫贼的吧?”
&esp;&esp;旁边的人不信:“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淫贼会出动如此多的锦衣卫?依我看,恐怕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人……”
&esp;&esp;“什么人?”
&esp;&esp;“那些高官权臣的孩子呗。”
&esp;&esp;“……”
&esp;&esp;人群中议论纷纷,猜测不断,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esp;&esp;而锦衣卫加五城兵马司将整个京城包围,不放过一个角落,半个时辰过去,依然没有找到太子殿下的下落。
&esp;&esp;——
&esp;&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