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庄周见扁鹊并未过分拒绝,这才微微的笑了一声,而后弹起了琵琶,轻轻的唱了起来。
&esp;&esp;若是叫现在的庄周细想当时唱了什么曲子,庄周大概……还真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
&esp;&esp;只能迷迷糊糊的记得,那是一个戏子和一个将军的故事。
&esp;&esp;戏子在将军出征之前,同将军说好了,等将军回来之后,将军就娶她。
&esp;&esp;可是那个戏子等了一天,一月,一年,三年,十年……
&esp;&esp;从初春等到了金秋,从盛夏等到了寒冬。
&esp;&esp;从青丝,变做了白发。
&esp;&esp;将军没有来。
&esp;&esp;在第十年零七个月的时候,戏子等来了将军的死讯。
&esp;&esp;听说是将军急于求胜,一人带着几百军马深入敌后,最终被反杀。
&esp;&esp;戏子知晓了这个消息之后,即未哭闹,也未疯癫。
&esp;&esp;只是在一个寂静的午后,就像是她第一次同将军相遇的天气那般,接了一盆温水,寻了一柄小刀,缓缓的割开了自己的腕,浸入了水中。
&esp;&esp;后来被人发现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凉了。
&esp;&esp;庄周初时学这个曲子的时候,只是为了那个戏子觉得委屈,感到惋惜。
&esp;&esp;但是现在的庄周却是明白了。
&esp;&esp;不管那个戏子做出了什么决定,世人都是应该尊重于她的。
&esp;&esp;不管她用了什么样的方式,她都是等到了她的将军。
&esp;&esp;一曲终了,庄周瞧着眼前的扁鹊一脸的惋惜,不禁轻声的笑道:“怎么了?”
&esp;&esp;“戏子多秋。”扁鹊忽而叹了那么一句。
&esp;&esp;庄周也是顺着扁鹊的话顺了一句:“是啊,戏子多秋。”
&esp;&esp;“子休……若是往后有个人,想要结束这等多秋的日子,你可是……原……”
&esp;&esp;扁鹊的话终是没有说完,因为庄周的门被扁鹊家的仆人推了开:“小侯爷,不好了!”
&esp;&esp;庄周忘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扁鹊听了仆人的话之后,慌慌张张的就走了。
&esp;&esp;临了还没有忘记给自己到了个别。
&esp;&esp;之后足足一个月,扁鹊都没有来。
&esp;&esp;原本庄周习惯了那个穿着华服的少年没事就来自己的后台寻自己,这忽而不来了,百般不习惯的反而是庄周了。
&esp;&esp;“子休先生,那个小公子已经许久没来了,咱今日还等不等?”旁边的同行小心翼翼的对着庄周道。
&esp;&esp;原来,每一次庄周唱完了曲儿之后,都i是立即回戏班子的。
&esp;&esp;可是扁鹊又是经常得来,庄周一时间又不忍心听旁人调侃扁鹊没有寻到自己的落魄模样,只能暗暗的嘱咐同行的人,尽量的把时间往后拖。
&esp;&esp;“走吧。”今天扁鹊仍是没有来,庄周没有等到他。
&esp;&esp;庄周淡淡的叹了口气,同着旁边的人道:“收好我的琵琶。”
&esp;&esp;“是。”旁边的人应了一声,而后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庄周的琵琶。
&esp;&esp;“子休!”正当庄周准备走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呼唤。
&esp;&esp;庄周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正巧看见了扁鹊那气喘吁吁的脸。
&esp;&esp;“你……你来了?”庄周忽而不知晓该要说些什么其实在扁鹊的心中,已经勾勒了好几遍,再同扁鹊见面的时候,他要说些什么。
&esp;&esp;可是……按照这个局势来看,自己似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因为扁鹊的身上,穿着白色的孝服。
&esp;&esp;庄周忽而知晓那日神色匆匆的仆人前来告知扁鹊的消息是什么了。
&esp;&esp;“小侯爷,您快些回家吧,侯爷的身子不大好了。”
&esp;&esp;扁鹊快马加鞭回到家的时候,家中的父亲瞧了他最后一眼,终究是咽下了气。
&esp;&esp;扁鹊一直以来都被家里人保护的极好,从来都没有面对过这种事情。
&esp;&esp;更何况……还是自己一直以来尊敬有加的父亲大人。
&esp;&esp;“父亲大人……”扁鹊就像是被抽干净了魂魄一般,跪倒在了老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