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截下了鲜活景象。

&esp;&esp;与前面都不同，它们是如此熠熠生辉，像是灰尘里的珍宝。他小心地捧着，心想，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吧。

&esp;&esp;他低头去看。

&esp;&esp;那些画面在他手上闪动滑过。

&esp;&esp;原来是个少年，有持剑斩敌，讨要夸奖的模样，有羞涩抿唇，面红耳赤依赖的模样……一颦一笑，一动一语，鲜活生动，无一错漏。

&esp;&esp;这是谁？

&esp;&esp;他面目模糊，细细去看，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esp;&esp;——这是我呀。

&esp;&esp;这是我呀！

&esp;&esp;原来我是这般模样。

&esp;&esp;于是一道神光轰然劈向心台，秋亦在冷风中醒来，面貌人形再俱。

&esp;&esp;五脏六腑还在修补与碎裂中循环，这是情绪与痛楚作怪，秋亦制止不了，也不再在意，他还在呕血，口中尽是铁锈味，失去的痛感终于回归了，像是从噩梦中醒来。

&esp;&esp;可惜无论醒不醒来，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esp;&esp;秋亦咳嗽着，勉强从雪中爬起，漫无目的地在这片熟悉无比的天地间行走，死志犹在，但还是喃喃重复着那声音的最后一句话：“不能死。”

&esp;&esp;他若死了，有谁替他复仇？

&esp;&esp;他若死了，有谁会记得他？

&esp;&esp;虞观燃尽自己，才得以定住时间，推开命运，更以冰冷虚影等待他许久，他要辜负他吗？

&esp;&esp;不可以。

&esp;&esp;不允许。

&esp;&esp;他师尊本来是可以疗愈伤势的，该死的是打乱他计划的圣地和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