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石梯蔓延,周景池护着头飞摔到最后一级。
&esp;&esp;手机亮起的屏幕一闪而逝,他看见刀刃的白冽反光。
&esp;&esp;天渐渐黑透,万籁俱寂,周景池忍痛摇了摇头,耳边是挥之不去的耳鸣。
&esp;&esp;一声雷裂,漆黑高远的天空似血盆大口,闪电劈天而来,周景池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耸了耸肩膀站起来,和台阶上方的陈武通对上视线。
&esp;&esp;又要下雨了,赵观棋闭着眼任闪电光临,夏天过了这么久,天冷到骨子里,心里却还是像燥天似的烦闷。
&esp;&esp;他睡不下去了,看了眼腕表,周景池出门快三个小时了。
&esp;&esp;期间只发了一则讯息。
&esp;&esp;“要晚点回,晚饭不用等,有想吃的水果吗?”
&esp;&esp;赵观棋早回了,但周景池就像消失了似的,没有回音,他立马点开定位,红点显示在西边,大致是商业街的位置。
&esp;&esp;上周,周景池提到有个高中同学回来开了个汤锅店,这几天开业应该要去贺一贺。
&esp;&esp;想到这,赵观棋只当雷雨天沉闷,索性也不睡了,烧了壶热水,坐在地毯上拆了袋冲剂往杯子里倒。失去自由呼吸的能湳風力,就好像嗅觉也消失了,赵观棋一点没觉得味道怪。
&esp;&esp;又是一道闪电,客厅一瞬亮如白昼又重归黑暗,赵观棋看出去,目光可及的山头已经罩上一层厚重的白雾,冲天洗地的暴雨暗暗迫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