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你再别挨打受伤了。”
&esp;&esp;陈书伶战战兢兢地想起那些场景,酗酒的人是从来不计后果的,做出的事情拿不准也料不到。不晓得陈武通今天来学校做什么,她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嗓子跟着发抖。
&esp;&esp;软惯的人不吃乞求,她只好诚实。
&esp;&esp;“他买了好些刀。”
&esp;&esp;长的短的,不放在厨房,大摇大摆地搁在他床头、隔断、饭桌手边。带着红血丝的脸像个阎王爷,他一遍又一遍地拿起又放下,酒瓶子空了,掉在地上成碎片。
&esp;&esp;他和她说,你哥哥就是我打的。
&esp;&esp;他又仰起头,说,这就是你那好哥哥绞的。
&esp;&esp;陈书伶就明白了,陈武通是锱铢必较的,是咽不下半口气的,是要捏着刀子扛着斧头找人秋后算账的。
&esp;&esp;“他喝了酒会打死你的。”她说。
&esp;&esp;周景池反倒轻松笑了:“我知道的。”
&esp;&esp;就像他知道,他不喝酒也会捅死陈武通的。
&esp;&esp;按下像低气压雨天里的小雀一样不安的陈书伶,周景池到底顺利走回学校。
&esp;&esp;赵观棋看着人走进去,把蔫蔫的小雀往车里带。
&esp;&esp;到了秋天,飘两粒雨下来,车里空调都得打热的。天气迥异多变得像闹林的麻雀,前一秒还在叽叽喳喳盘旋低飞,现在就跟着走掉的周景池销声匿迹。
&esp;&esp;“来,喝点好喝的。”赵观棋递过去一杯发热的芋泥奶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