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真要回去查验的人,正要开口又忽地脑袋空白一片,他对文字的灵敏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步。
&esp;&esp;良久,只想到些杂乱的字母,怎么都拼凑组合不到一起,他苦笑一下:“好像光顾着看logo了,名字没记住。”
&esp;&esp;“不要紧。”周景池看了眼时间,打扫卫生的阿姨都已经出来,他拽着人往外走,“走吧。”
&esp;&esp;秋天初见雏形,空气中夹着新泥的味道。电影院外面那条大路摆了一圈雪糕筒,拉着警戒线,不过看个电影的功夫,新立的施工中牌子都淋透了。
&esp;&esp;“这么不巧,那书店被围了。”赵观棋看了看腕表,有些可惜地说:“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我准备的pn b啰?”
&esp;&esp;“你还有b计划呢。”周景池没觉得可惜。
&esp;&esp;下着雨的秋天,总会让他想到,甚至是闻到在杜悦书店翻开《青铜葵花》的味道。
&esp;&esp;不是新书的油墨味,也不是雨水侵袭的腥味,是那种横跨宇宙,隔着银河系也要撞到他鼻子里的霉味——陈书伶被抱走前一天晚上,他睡在她床边的地板上,薄薄的被子透出来的,就是那个味道。
&esp;&esp;后来那床薄被子怎么晒也晒不香了。
&esp;&esp;所幸下着雨,脑子里的味道并没有再次光临。
&esp;&esp;赵观棋眼里带着不服气,像是不满被反问那一句。他松开周景池的手,撑开伞盖住他:“我好歹是个做生意的,还能苦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