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更怕赵观棋是一时热血,三分钟热度过去,两人不可能再回到原先的关系。
&esp;&esp;闻言,杜悦彻底按捺不住了:“合适?”
&esp;&esp;“你觉得合适的定义是什么?他举着戒指在你跟前跪下来?还是等你犹犹豫豫年?”
&esp;&esp;“我真不想打击你,你这种毛病我暂且不放在赵观棋身上,你哪次,哪件事不是徘徊到死?结果呢?你最后等到合适的机会了吗,你等到预想中合适的结局了吗?”
&esp;&esp;她隔着手机语重心长:“池子啊,人不是这样活的,有想法就去做,你才几岁,你怕什么呢?”
&esp;&esp;周景池被问得发懵,被质得哑口无言。
&esp;&esp;他垂头看地,发汗的掌心扫过地面粗粝的风化石粒,高出人的玉米杆铺天盖地遮住他,天黑得厉害,三两句话间,地面上忙碌的虫蚁都不见踪影。
&esp;&esp;他紧了紧手机,嘀咕一句:“我知道了。”
&esp;&esp;“不会有标准答案给你看的,等是等不来任何成果的。”杜悦问他,“老实和姐说,你对他有感觉吗?”
&esp;&esp;通话蓦然安静下来,周景池在黑夜里重重点了一个谁也看不见的头,他不自觉转头看了看身后,很轻而含糊地回答:“有的。”
&esp;&esp;“那不就完了。”杜悦宽慰他,“我看他人也不错,过了这村儿没这店。试一试,未尝不可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