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问离婚官司打得如何,许皓最近在干什么。商淇说还算顺利,情况对她有利,又嗤笑一声,说许皓回去上班了,看着跟没事儿人一样。
&esp;&esp;许颂苔又拨通许皓的电话,却听到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esp;&esp;他忍着厌恶问许皓,有没有觉得对不起小赵。许皓嘿笑着反问:“小赵是谁,我不认识啊。”
&esp;&esp;许颂苔愤怒地挂断电话,决定从此再不认许皓这个爸。
&esp;&esp;话虽如此,害死小赵的罪孽总要有人承担,既然许皓不肯,就只能是他了。
&esp;&esp;思来想去,他对自己立了个誓:要尽力赎罪,以慰小赵在天之灵。
&esp;&esp;既然是赎罪,就不能过得太好,要保持愧疚,恪守本分,不能随心所欲……
&esp;&esp;动念本来是出于善意,但时间一长,许颂苔对自己的约束逐渐变成了惩罚,“不能过得太好”变成“不能过得好”,“不能随心所欲”则成了“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
&esp;&esp;就这样,他辗转漂泊,做各种工作,却再没回过学校,再也没从事过表演。只有南方城市里那些狭小的出租屋,曾短暂容纳过他无边无际的渴望。
&esp;&esp;直到一年半前,他在高楼外擦窗户时险些丧命,才惊觉自己放不下表演,终于还是拎着行囊去到横店,当起最底层的群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