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臂弯上一道道极细的红线。
&esp;&esp;许颂苔瞥到时,瞳孔倏然放大,猛地挣脱裴东鹤的手,反手捉住他小臂,惊讶道:“这是什么?”
&esp;&esp;裴东鹤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手上一圈圈的红线,神色自若地拂开许颂苔,拢起袖子说:“没什么,几条纹身而已。”
&esp;&esp;许颂苔不信,走到床边打开房里所有的灯,再次拉起裴东鹤左手小臂,仔细观察那些红线。
&esp;&esp;距离体检抽血只有几厘米的位置,有几条伤疤似的红线密密挨在一起,线条两端包裹小臂外侧的圆,以及下面几个圆的确像是用颜料画成的,目的应该是掩盖早期留下的疤痕。
&esp;&esp;“你……”许颂苔不敢相信,“为什么会,伤害自己?”
&esp;&esp;裴东鹤笑了。笑容在明晃晃的光线下有些刺眼,他轻描淡写地说:“你这是什么反应?好像还很在意我似的。”
&esp;&esp;“我本来就……”许颂苔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没有不在意你。”
&esp;&esp;“那当时为什么要走?”
&esp;&esp;又是这个问题,许颂苔想告诉他,却犹豫着迟迟不回答。
&esp;&esp;裴东鹤也没勉强,而是换了个话题继续:“你有过情绪激烈复杂到极点,但无处倾诉、无法发泄的时候吗。”
&esp;&esp;许颂苔当然有,他当年之所以一声不吭地离开,就是因为遇到一件让他情绪激烈复杂到极点,又无处倾诉、无法发泄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