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去上学,在昏暗狭窄的屋子里写作业。城乡差距太大了,一代留守儿童就这么成了经济发展的牺牲品,童年缺失的爱与关怀恐怕很难再补回来。
&esp;&esp;裴东鹤顿了顿,说没想到村里的生活那么苦,小孩上学要走长长的土路,下过雨后土路变成烂泥路,鞋子裤子全被弄脏,只能在水洼里凑合洗洗。还有那个每天帮奶奶做家务、舍不得花钱买零食的小女孩,奶奶接受采访的时候却希望女儿能再生个儿子,觉得有儿子才能扛起整个家。
&esp;&esp;许颂苔说是啊,儿子又有多大用处,很多家庭的顶梁柱不都是女儿嘛。
&esp;&esp;两人都叹了口气,碰一碰杯,在热闹的夜市里沉默下来。
&esp;&esp;片刻后,裴东鹤又说起片中那个为小鸟做坟墓的女孩,说她眼含泪水、认真把草叶插在小鸟的“坟墓”上时,自己心里也有点难过。又说羡慕那个家里有狗的男孩,如果自己小时候能有只小狗或小猫就好了。
&esp;&esp;许颂苔先是赞同,随后轻轻笑起来,说裴东鹤身在福中不知福,竟然羡慕人家留守儿童。
&esp;&esp;裴东鹤说物质条件当然是我好得多,我也不是羡慕这个。
&esp;&esp;许颂苔又抿了口酒,托着下巴歪头看他,喉咙里发出疑问的声音,很慢地眨眼,像在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