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昨晚一夜好眠。
&esp;&esp;糟了。
&esp;&esp;看这日头,青云会已经开始了。
&esp;&esp;宋宴大呼不妙,挣扎着从床上爬出来,向门外赶去。
&esp;&esp;听见宋宴在屋子里制造的动静,有人推开门进来。
&esp;&esp;师尊——
&esp;&esp;宋宴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经过一整晚的思考,他已经想好道歉的措辞了。
&esp;&esp;进来的只是一名普通弟子。
&esp;&esp;一潭水,从平静,沸腾冒出泡泡,再重新转为更加寂静的死水。
&esp;&esp;宋宴的眼神十分骇人,盯着进门的那名弟子,如同被侵犯领地的野兽。
&esp;&esp;被宋宴用怖人目光死盯着的普通弟子,下意识打个寒颤,他想起君长老的吩咐,开口说道。
&esp;&esp;“宋,宋师弟,君长老说你的比武安排在下午。君长老让你上午好好休息。”
&esp;&esp;看这天气,日光融融,为什么有一种快要冻僵的感觉。
&esp;&esp;派来传话的弟子搓着手,瑟瑟发抖,一边腹诽道。
&esp;&esp;一听闻是君临微派来传话的,宋宴又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esp;&esp;只是这种和颜悦色,看上去总令人感觉不太正常。
&esp;&esp;传话弟子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在这里,传完话后飞速离开,走前还不忘将门带上。
&esp;&esp;等院子里再度恢复安静后,宋宴刚扬起的嘴角立刻拉平,甚至还往下坠。
&esp;&esp;师尊宁愿派人来传话,都不愿再跟我说话吗?
&esp;&esp;宋宴宁愿自己上刀山火海,受千刀万剐。
&esp;&esp;他一点都不想要现在的故意冷落。
&esp;&esp;像是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割在宋宴的心上,豁口不断淌着血,心脏却没有立刻停止跳动。
&esp;&esp;仅仅只是一天,宋宴却感觉是度日如年,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esp;&esp;宋宴收拾整齐后,离开了君临微的院子。
&esp;&esp;合上木门前,宋宴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院子。
&esp;&esp;从前最喜欢的地方,当心里的那个人不在后,从前的温暖尽数变成利刃扎进心里。
&esp;&esp;宋宴向比武台走去。
&esp;&esp;青云会现场的比武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
&esp;&esp;一声声惊呼响彻全场,一声声喝彩穿透云霄。
&esp;&esp;宋宴毫无所动,目光梭巡着,却没有发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的身影。
&esp;&esp;不在这里。
&esp;&esp;宋宴失望地想要离开,临走前被人叫住。
&esp;&esp;“宋师弟,宋宴。”
&esp;&esp;对方声音洪亮,听着熟悉。
&esp;&esp;宋宴回头看,可不是昨日的手下败将,云霄楼弟子霄再鸣。
&esp;&esp;这回霄再鸣没有再看轻宋宴,站定在他面前,一脸愧疚地道歉。
&esp;&esp;“宋师弟,昨日我目中无人,且在比武过程中施用禁术,是我之过。”
&esp;&esp;宋宴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话听进去。
&esp;&esp;霄再鸣却以为宋宴不原谅他,脸上的愧疚之色又重了几分,他想了想,拿出一个储物戒。
&esp;&esp;“宋宴,这枚储物戒中的丹药功法权作赔礼,是我之过。”
&esp;&esp;当霄再鸣想将储物戒递给宋宴时,对方转身就走。
&esp;&esp;没有承托的戒指直接摔在地上,发出叮当响的声音。
&esp;&esp;世间向来不乏喜欢到处煽风点火的看客,此时又围作一团,但嘲讽的对象换成了霄再鸣。
&esp;&esp;“啧啧啧,这不是云霄楼的天才弟子啊,这么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esp;&esp;“技不如人哦,靠禁术还输了。”
&esp;&esp;“我要是他,这辈子都没脸活下来去了。”
&esp;&esp;话越来越难听,霄再鸣脸色铁青,但自己确实做错了事,想到这里,他攥紧拳头,保持不做声的样子。
&esp;&esp;霄再鸣越是不做声,不堪入耳的话语越是如同泥点一般砸下来,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