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宴停顿了一下。
&esp;&esp;“况且,还有更多人,因为君长老的到来获救,比如我,如果没有君长老,我早就死了……
&esp;&esp;师父,不要折磨自己了。”
&esp;&esp;最后,宋宴说道。
&esp;&esp;沉默,一阵良久的沉默,久到宋宴开始怀疑自己的说法是否正确。
&esp;&esp;“你说的对,是我钻牛角尖了。”
&esp;&esp;宋宴听到君临微再度响起的声音,提到嗓子眼的大石头这才落回去。
&esp;&esp;倏然间,宋宴像是想起来什么急事般,火急火燎地离开,声音远远地跟在后头。
&esp;&esp;“君长老,师父,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了。”
&esp;&esp;等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完衣服后,宋宴才舍得喘一口气。
&esp;&esp;看着刚换下来的衣服,宋宴有些出神。
&esp;&esp;宋宴离开后,君临微没忍住,很突然地笑了一声,用手掩盖着自己的眼睛。
&esp;&esp;君临微的手背上是一抹化不开的湿意。
&esp;&esp;在徒弟面前哭,出息。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接下来会有一段甜甜的养徒弟日常。
&esp;&esp;第37章 扶风
&esp;&esp;百年前,逍遥子偶然登上扶风山,只见峭仞耸巍巍,晴岚染近畿。
&esp;&esp;远处白云霭霭,俯瞰树谷森森。
&esp;&esp;泠泠泉水从悬崖狭缝间飞溅而出,声如战鼓擂擂,铁甲厮杀,刀枪齐鸣。
&esp;&esp;逍遥子有感而发,仰天长吟:
&esp;&esp;“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
&esp;&esp;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esp;&esp;……
&esp;&esp;“后来呢?”
&esp;&esp;宋宴单手撑着脸,专注地盯着君临微看。
&esp;&esp;君临微合上手中《天下门派杂谈》,答道。
&esp;&esp;“后来,逍遥子厌倦世间尔虞我诈,在扶风山上隐居避世,直到外人再也寻不到他的行踪。
&esp;&esp;追随者来到扶风——逍遥子最后现世的地方,他们在扶风上落地生根。”
&esp;&esp;追随者的后人在扶风山上繁衍生息,一代代传承下去。
&esp;&esp;于是后来,就有了门派——扶风。
&esp;&esp;宗门上下都尊逍遥子为开宗明义的始祖,为他修阁楼立神像。甚至扶风的门前都塑了一块“天地任逍遥”的石像。
&esp;&esp;百年来,扶风一直独立于尘世之外,不搅和朝堂政事,不参与江湖纷争。
&esp;&esp;这块沉默的镇山石,世外的观察者,静看岁月变迁。
&esp;&esp;曾有门派自诩天下第一,瞧不起扶风“假清高”,派百余名弟子,外加三位长老,跃跃欲试,想闯上扶风山,与之一较高下。
&esp;&esp;可惜整个门派竟没有一个人能走到扶风的宗派大门前。
&esp;&esp;百名弟子更是被困在上山的一段台阶上,苦不堪言,折磨了足足月余。
&esp;&esp;最后还是那一代的扶风掌门看不下去,撤了台阶上的禁制和门派外的阵法,同意了比武。
&esp;&esp;结果令人大跌眼镜。
&esp;&esp;派来的三位长老没有一人能在扶风的一名弟子手上撑过十燕山停个回合。
&esp;&esp;最终,来挑事的人全都夹起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一月后还派人到扶风赔礼道歉。
&esp;&esp;从此以后,扶风的“天下第一门派”的名头响彻整个元央大陆。
&esp;&esp;追求武道巅峰,这个信念几乎自扶风弟子踏入凌霄殿,就刻在他们的心中。
&esp;&esp;踏上扶风这座山时,凡间的一切琐碎杂事都如同过往云烟,消散空中,除了每月例行的除妖卫道,很少有弟子私自下山活动。
&esp;&esp;扶风的长老们也是个个都在自己的峰头闭关修炼,不问世事。
&esp;&esp;可以说,扶风的首席长老君临微的这趟下山,是掌门莫问情首开先例。
&esp;&esp;在君临微返回扶风的途中,隐隐有传言流入市井:遵循避世原则的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