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不太像想思考这些事情。”江闻轻声说。
&esp;&esp;林时见不吱声,似乎是默认,他往前走的方向不是回去的道路,但江闻没多加过问,亦步亦趋的如同忠诚守卫。
&esp;&esp;两人一深一浅的脚印拖着水渍,偶有几只螃蟹从他们留下的坑洞中逃窜而出,林时见最终在一个小沙丘前定住脚,其泛着蟹壳青又被月光照的白生生像个小坟冢。
&esp;&esp;那旁边有棵手腕大小的小树,林时见拧了把衣服上的水,手劲很大,甩手时扬了几滴浑浊海水在江闻唇角,不带泥沙。
&esp;&esp;江闻舔了下,有点咸。
&esp;&esp;像汗水也像泪水。
&esp;&esp;林时见撩起眼皮看眼江闻示意道,“靠着树坐。”
&esp;&esp;江闻虽然不解,但是很听话的坐下来,长腿微微曲起,随便勾折的弧度都符合人体美学,裤子湿湿的褶皱。
&esp;&esp;江闻问,“怎么了?”
&esp;&esp;林时见很莫名其妙道出一句话,“你鞋带散了,我给你弄吧。”
&esp;&esp;听的江闻懵了半晌,剧情发展的有点奇怪,他总觉得要出什么幺蛾子。
&esp;&esp;而且,他鞋带散了吗?
&esp;&esp;他自己都没注意。
&esp;&esp;可他来不及细想,林时见就骤然蹲了下去。清白的手指已经碰上江闻的鞋带,手腕凸起块骨头,漂亮的像瓷器和玉器,叫人磨砺时想将机器换作修长可为所欲为的肢体。
&esp;&esp;“不、不用,应该我给你系,”江闻嗓音紧了下,推拒却不将脚收回,显然心不诚,“这怎么好意思。”
&esp;&esp;“没关系。”林时见说。
&esp;&esp;这哪像林时见?
&esp;&esp;不该这么好说话。
&esp;&esp;而且今天他刚在林时见这犯大忌,哪敢奢望这种事情。
&esp;&esp;在江闻的视线里,只看得到林时见乖顺的一个脑袋顶,指节在下面翻飞,动作过于繁复,像是仙侠剧里结印的手势。
&esp;&esp;江闻心底总有些怪异。
&esp;&esp;系完鞋带之后才最为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