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痒痒的。
&esp;&esp;薄修砚不看苏禾,口气冷淡道:“手拿开。”
&esp;&esp;“喔。”
&esp;&esp;苏禾有些失落,脸上表情一瞬暗淡下去,很快,她的手又不老实了,沿着男人的西裤往上,扯住了他腰间的衬衫。
&esp;&esp;她跟一只烦人的猫一样。
&esp;&esp;“哎,薄先生,你生气了?”
&esp;&esp;“你为什么生气?”
&esp;&esp;苏禾注视着薄修砚棱角分明英俊的脸,她心里软软的,又扯了扯晃了晃薄修砚的衣服,声音更轻更低了,“是不是因为我取下戒指,你不高兴了?那个楚关,是我的大学同学,在霖市发展,不只是他,还有好几个同学朋友,他们今晚都在酒店,讨论一下要开展的项目具体都怎么筹划怎么做而已,我就去争取一下机会。”
&esp;&esp;“至于戒指嘛,太高调了。”
&esp;&esp;苏禾一边说,一边观察薄修砚脸色,“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结婚的事,那个钻石那么大,我什么家庭环境,我那些同学也都多多少少知道的。她们看见了,还以为我虚荣龌龊,靠一张漂亮脸蛋靠出卖身体嫁给了大我几十岁都可以当爸的有钱老男人呢。”
&esp;&esp;薄修砚觉得苏禾话里有话,在内涵什么。
&esp;&esp;他眼神不善,“我大你十几岁?我老?”
&esp;&esp;苏禾心里咯噔一下,她强颜欢笑的挤出一抹不算难看的笑容:“不老不老,我家的薄先生很有钱,还很帅,四舍五入也就差七岁而已。哥哥嘛,成熟多金,又稳重贴心,年轻小姑娘的最爱了。”
&esp;&esp;这一番只走嘴不走心的话,苏禾说起来脑子都不需要打草稿的,顺着嘴就说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句马屁拍对了,苏禾看到薄修砚脸色缓和。
&esp;&esp;很帅?还是成熟贴心?
&esp;&esp;苏禾猜不到。
&esp;&esp;下次薄修砚再阴阳怪气莫名动脾气的时候,她是不是可以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再说一遍,就能哄好他?
&esp;&esp;苏禾想,明明就是一个格外成熟冷漠格外气场强大的霸总型的大男人,却有时跟个幼稚小孩一样,怎么有点傲娇呢。
&esp;&esp;是不是每一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男孩,无论在成熟的男人,也都有幼稚面?
&esp;&esp;这么一想,苏禾就觉得薄修砚也不可怕了。
&esp;&esp;至少,他很好哄嘛。
&esp;&esp;喜欢听好听话,喜欢人夸他。
&esp;&esp;苏禾会说,干脆就多说几句,抱紧她的这个粗大腿:“薄先生,我今天很惨,但是你今天很帅,就像是神仙下凡一样出现在我面前解救我,尤其是为我出头狠揍安祈的时候,帅的不要不要的。我老公真帅!”
&esp;&esp;薄修砚看着苏禾,来了一句话。
&esp;&esp;“我看,不用去医院了。”
&esp;&esp;“嗯?”苏禾没听明白。
&esp;&esp;为什么?
&esp;&esp;下一秒,薄修砚抓住苏禾手腕,找准角度,快速而毫不犹豫地给苏禾正骨,苏禾猝不及防尖叫一声,一滴泪掉出眼眶。
&esp;&esp;她脑子空白一瞬,几乎是下意识地去做什么,张口就咬住了薄修砚肩膀。
&esp;&esp;疼疼疼!
&esp;&esp;苏禾牙咬的薄修砚肩膀更疼,薄修砚没说什么。
&esp;&esp;好一会儿,苏禾松开嘴,眼泪汪汪的,“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你突然这样,我真的想咬死你!”
&esp;&esp;薄修砚看了一眼肩膀,衣服上濡湿的口水圈,他不心疼,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咬死我,你是属狗的,还是属蛇的?不这么突然,还留时间给你做心理准备?”
&esp;&esp;苏禾问:“真不用去医院了?”
&esp;&esp;可她的手确定就没问题了?
&esp;&esp;明明就跟断了一样,麻过了就是疼,她不怕疼,可怕很疼那种啊。
&esp;&esp;想到自己手被安祈踩着的那一幕,估计这一辈子她都终生难忘了。她曾经没少被人欺负过,但是,相比那都是小打小闹,今晚,她是第一次被人居高临下当着众多人的面踩着手侮辱。
&esp;&esp;就算是一个女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和面子好吧。不光是男人。人要脸树要皮,更何况,她那样难堪的时候,还被薄修砚看到了。
&esp;&esp;安祈。
&esp;&es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