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这话时,苏禾的态度已经平静许多。
&esp;&esp;也冷情一分。
&esp;&esp;眉目冷淡的苏禾,薄修砚有些不太适应,倒想看苏禾讨好他时的那个样子。
&esp;&esp;怎么说呢,虽然笑容假了点。
&esp;&esp;但是苏禾笑起来很好看。
&esp;&esp;他喜欢她的笑。
&esp;&esp;薄修砚眉眼透着些许漠然,却左手伸出去,扯了扯苏禾的嘴角,在苏禾不甘不愿的被他强迫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微笑来,他眼里一股子嫌弃。
&esp;&esp;“需要,怎么不需要。”
&esp;&esp;松开手,他淡淡挑眉,说:“我都受了伤,你不管,谁来管?”
&esp;&esp;薄修砚加重语气,“你觉得呢?”
&esp;&esp;“我的薄太太?”
&esp;&esp;我的薄太太,刻意加重的语气,有些意味不明的语气在里面。
&esp;&esp;薄修砚的眼神,让人很难说不。
&esp;&esp;生怕他下一秒,又会干什么出其不意的事。
&esp;&esp;苏禾在心里无语白了他一眼。
&esp;&esp;行吧。
&esp;&esp;看着这个男人面上成熟稳重的,实际上,有点儿不讲道理和无赖是怎么回事?他这理所当然的态度,好像他手上受的伤是苏禾弄伤的一样。
&esp;&esp;暴戾还死傲娇!
&esp;&esp;谁让她现在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呢。
&esp;&esp;苏禾在心里悄悄记上一笔。
&esp;&esp;也懒得跟这个脾气阴晴不定时而暴躁时而温和的男人辩驳下去,在这么争论僵持,天都要亮了。
&esp;&esp;也不用睡觉了。
&esp;&esp;苏禾什么都不再说,拉过薄修砚受伤的右手,开始认真专心的给他处理手上的伤口。从小跟在外婆身边,苏禾学到了很多知识和东西,像基本的止血包扎,根本不在话下。
&esp;&esp;小兔子小狗受伤,她也会包扎处理。
&esp;&esp;看着苏禾娴熟的动作,薄修砚眼里闪过诧异。
&esp;&esp;他什么都没问。
&esp;&esp;一双漆黑的眼眸带着三分深沉不动声色的看着苏禾,苏禾低头忙碌,过于投入,也就没有注意到薄修砚此刻看她的眼神,就不知道薄修砚看她的目光中,有心疼。
&esp;&esp;薄修砚在想,苏禾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
&esp;&esp;她能这么熟练的处理伤口,以前应该没少受过伤吧?才多大的小姑娘。
&esp;&esp;想到苏禾的身世,薄修砚心里有些同情,也有些怜惜,觉得苏禾跟着外婆长大,从小应该没少受过苦。要不然,她这个人不会这么的敏感,人前忍气吞声。
&esp;&esp;还这么年轻,心思却这么的重。
&esp;&esp;苏禾给薄修砚处理完伤,又主动收拾了一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怕不下心薄修砚踩上去,那就不好了。
&esp;&esp;都收拾完,苏禾离开,准备回房间睡觉。
&esp;&esp;没想到,薄修砚却叫住她。
&esp;&esp;“窗户破了,明天找人来修。”
&esp;&esp;苏禾回过头。
&esp;&esp;没头没尾的一句,让苏禾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薄修砚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esp;&esp;苏禾轻轻“喔”了声。
&esp;&esp;她明天找装修师傅来重新安装一个就是了。
&esp;&esp;但是安装费和玻璃钱,得从薄修砚这儿出。
&esp;&esp;她没钱。
&esp;&esp;她很穷的。
&esp;&esp;苏禾回应完抓了抓头发,要回去。
&esp;&esp;可没走几步,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她脚步一下停下来,想了两秒,猛地转过身,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脑袋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esp;&esp;“啊!”
&esp;&esp;苏禾摸着撞疼的鼻子,目光氤氲的看着薄修砚。
&esp;&esp;她恼怒:“你跟着我做什么。”
&esp;&esp;薄修砚视线下垂落在苏禾脸上,目光透着淡淡的歉意和无奈,伸手揉了揉苏禾的脑袋,听不出什么语气,“抱歉,跟你太近了。窗户既然破了,夜里有蚊子,这房间没法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