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是,她的?
&esp;&esp;她的新郎?开什么玩笑!
&esp;&esp;薄修砚低淡的嗓音:“新郎换人了,接下来由我陪你走完婚礼流程。”
&esp;&esp;苏禾惊讶的说不出话。
&esp;&esp;“你……”
&esp;&esp;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sp;&esp;但是薄修砚说的很清楚,苏禾脑子不笨,很快消化了薄修砚话中的意思。她没吭声,点点头,一双似桃花又似鹿眼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打量薄修砚,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esp;&esp;这么多年,他长相还真是一点儿没变。
&esp;&esp;依旧那么吸引人。
&esp;&esp;外表真的是没得说,就是这个男人身上的清冷淡漠给人的感觉冲击力太强,眼神洞穿人心又毫无温度,冷的让人不敢主动靠近。
&esp;&esp;这是什么狗血的人生?
&esp;&esp;兜兜转转,不知道算是什么运气。
&esp;&esp;苏禾心里隐藏着小心思。
&esp;&esp;薄修砚是薄家的人,薄家是霖市豪门。
&esp;&esp;若嫁给他了,可以顺利要回那笔欠债。
&esp;&esp;还连本带利。
&esp;&esp;而且,薄修砚一看就是块粗大腿,要是她抱着他的金大腿不放,好歹也算有个依靠,比身边没有人没有落脚地强。
&esp;&esp;也许,还可以,摆脱苏青山。
&esp;&esp;苏禾一下就释怀了。
&esp;&esp;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嘴角抿了抿。
&esp;&esp;不过,突然间想起什么。
&esp;&esp;薄修砚的头受过伤。
&esp;&esp;那时候,苏禾第一次见薄修砚,天下着雨,在回家路上碰到摔在草丛里的薄修砚。薄修砚应该是被人打了,情况不好。
&esp;&esp;他整个脸部血流如注。
&esp;&esp;苏禾那次吓坏了。
&esp;&esp;要不是碰到她,那晚上,估计薄修砚就会在草地上淋雨昏睡一夜,搞不好伤口发炎感染。
&esp;&esp;苏禾视线往上,不着痕迹的看薄修砚的额头。遗憾的是,什么也没看到。不知道是不是就没留下疤痕,还是头发挡住了。
&esp;&esp;苏禾的举动,薄修砚看眼里。
&esp;&esp;他不动声色的观察打量,眼神复杂而又带着探究的意味看着苏禾,她看着他额头思考的同时,他也深深凝视她,盯着她的眼睛。
&esp;&esp;确定的熟悉。
&esp;&esp;似曾相识,他一定见过这双眼睛。
&esp;&esp;黑白分明的鹿眼,明亮,惊恐,着急,担忧。
&esp;&esp;不是这两次见过的。
&esp;&esp;而是曾经。
&esp;&esp;碍于场合,薄修砚压下心中的疑问,什么话都没说,微微侧头,看一眼苏禾穿着的白色闪亮拖地婚纱,把手伸过去。
&esp;&esp;“挽着我胳膊。”
&esp;&esp;苏禾一时没明白过来,“嗯?”
&esp;&esp;薄修砚视线落在苏禾眉目如画的脸上,扫了一眼在位置上坐的稳当的苏青山,问一句:“不想快点结束,还是你想等着你父亲起身?”
&esp;&esp;苏家人的态度,一个眼神就看明白了。
&esp;&esp;薄修砚并不揭穿。
&esp;&esp;提到苏青山,苏禾就一阵不舒服。
&esp;&esp;她没回头,脸色冷一些。
&esp;&esp;不用回头去看苏青山,也不关心他是什么脸色。
&esp;&esp;省的看了膈应。
&esp;&esp;薄修砚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根根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