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终止,琴弦还在微微颤动,余音在空气里慢慢洇开。苏芷轻轻放下拨片,看向季沨,眼神里全是温柔。
&esp;&esp;“好听,真好听啊。”季沨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文盲,无比词穷,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奇妙的感受。她只觉得,刚才的旋律仿佛带着魔力,让她仿佛躺进了一片温暖的水域,身体轻飘飘的。
&esp;&esp;“你喜欢就好。”苏芷并没有对季沨过于简单的夸赞感到不满,她又拿起拨片,再弹奏了两首曲子,季沨的目光比刚刚更为专注。就这样,两首曲子弹完,季沨的耳朵不知怎么又红了,她说:“小芷,我今天又一次感觉,你是从一幅画中走出来的人。”
&esp;&esp;“是吗?是因为我穿的衣服太好看了吗?还是阮的声音太好听了?”苏芷问道,目光直直地对上季沨的双眸。
&esp;&esp;“你很好看,弹的曲子也很好听。”季沨低下头,用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
&esp;&esp;苏芷闻到了空气中那变得有些浓郁的海盐柠檬味,她突然说:“你想不想听我弹琵琶?”
&esp;&esp;“你还会弹琵琶吗?”季沨有些惊讶,她以前没有听苏芷说过。
&esp;&esp;苏芷回答道:“我当然会,小时候我妈妈手把手教过我,我也很喜欢琵琶的。之前也是因为乐团的需要,才从琵琶转的中阮。”
&esp;&esp;阮确实是一种相对小众的乐器,即使在民乐团中也较为罕见。大多数家长在为孩子选择乐器时,通常不会考虑阮,因为它的师资资源稀缺,很难找到合适的教师。即便有少数孩子选择了阮,多半也是为了走“小众赛道”,在考艺术特长生时,竞争压力相对较小。在非专业的民乐团里,很多弹中阮的人其实都是从其他乐器转过来的,这有点像在乐队里让吉他手转行弹贝斯。
&esp;&esp;“你想听吗?”苏芷又问。
&esp;&esp;季沨用力地点了点头。
&esp;&esp;“那我把衣服脱了弹,怎么样?”苏芷突然一笑,看着季沨,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esp;&esp;“好,好啊,就在这里吗?”季沨被苏芷那大胆的决定惊到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的光线真是太好了,一束束光从各个窗户射了进来,着实让人有点害怕。
&esp;&esp;“就在这里,不可以吗?”苏芷面露无辜,问道。
&esp;&esp;“可以,可以。”季沨坐到凳子上,身子前倾把手放到凉凉的茶几上,又捂到自己脸上。
&esp;&esp;苏芷转身上楼,季沨不知道她的琵琶放在哪里,也许是苏芷卧室的柜子里。等苏芷下来时,她的身体已经一丝不挂,怀里抱着一个琵琶。
&esp;&esp;空气中还有一股栀子花的香气。
&esp;&esp;“记住哦,这首曲子,叫《凰城舞曲》。”苏芷坐到沙发上,洁白赤裸的上身环绕着深色的木质琵琶,她的目光不再像刚才那般柔和,仿佛被一种无声的炽热所点燃,好似她的内心深处藏着一团火焰,正透过她的眼睛缓缓释放出来。
&esp;&esp;苏芷的手指轻轻落在琵琶的弦上,微微一顿,随后缓缓抬起,开始了轮指的开场。起初,音符如同一个个碎碎的珠子,一颗颗脆脆地滑落,没有一丝杂音,可是到后面,节奏越来越欢快而热烈,越来越充满激情,是舞动,是交融。
&esp;&esp;随着一声用力的扫弦,季沨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苏芷的动作。她能看到苏芷修长的手指在瞬间绷紧,随即又自然地放松,流畅得仿佛是本能。她突然有些不敢看苏芷,她不知道该把目光落在何处,尤其是那时不时从琵琶后面露出的已经明显挺立起来的乳尖,总在刻意吸引着她的目光。
&esp;&esp;季沨害怕自己混乱的思绪破坏了这纯净而迷人的场景,她只能去看苏芷的眼睛,可是与此同时,苏芷也故意偏头看向季沨,两人的目光笔直地交汇。季沨突然发现,苏芷的眼角一直都是略微上翘的,平时显得柔媚,现在却似乎带着一股电流,在长长的睫毛下,苏芷的眼神深邃而迷人,让她沦陷,让她的灵魂被填满。
&esp;&esp;曲毕,空气中的两种气息已经浓得让人无法忽视,苏芷站起身来,把琵琶平放在茶几上,一个个拆掉手指上的指甲套,走到季沨面前。
&esp;&esp;她看到季沨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不敢看她,呼吸急促,好像刚刚经历了什么需要她屏住呼吸的事情,现在正在努力地抽吸着空气,苏芷的手摸上季沨的头,用刚刚那在放电的目光看着她:“怎么?你怎么一副今天第一次看到我的身体的样子?”
&esp;&esp;“今天,不一样嘛。”季沨还是没有抬头看苏芷。但她能看到苏芷纤细的双腿和平坦的小腹,还有两腿间细细的黑色软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