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在山林里的那栋楼，小楼通体明亮，灯光照彻了山间云雾，也照进了他的心。

&esp;&esp;哄着让汪霁把生日帽戴好，蜡烛插好，符苏拿着商家配的火柴划出火苗凑上去。

&esp;&esp;“许愿吧，给你唱歌。”他转了转手腕熄掉火柴。

&esp;&esp;汪霁有点不好意思：“还真走流程啊？我都好多年没这么吹蜡烛许过愿了。”

&esp;&esp;不说对着蛋糕许愿，他都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给自己买过生日蛋糕了。

&esp;&esp;以前没上大学的时候，过生日都是他和他爷爷两个人一起过，他爷爷会早起给他煮一碗卧了荷包蛋的长寿面。后来去了上海，每年到了生日那天，记得起来就去食堂吃碗面条，记不起来也就算了，总之没有认真庆祝过。

&esp;&esp;现在甫一让他对着蛋糕许愿，还给唱生日歌伴奏，他还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esp;&esp;“许，”符苏看着汪霁很认真，“我给你唱歌都没不好意思，你不好意思什么？我也好多年没唱过生日歌了，我唱歌跑调，最烦就是唱歌。”

&esp;&esp;汪霁听了笑。

&esp;&esp;符苏说：“现在别笑，等我待会儿唱跑调了再笑。”

&esp;&esp;汪霁好奇：“生日歌还能唱跑调？你这什么音乐修养啊。”

&esp;&esp;“啊，没见识过吧，”符苏说着也笑了一下，“从小就跑调，小时候学校表演节目，老师让我站在前排只对口型不出声音。”